“怎么我们孩子被你们孩子打了,找上来不对了”?
“不介,你要怎么地我和你拭把拭把”!说到这,石成春挽起了袖子。
牛禄拉着孩子转身就走了。石成雨忙走出来迎上去赔礼:
“牛大哥,别生气,这都怪我教子无方,这是十元钱,回去给孩子买一瓶红药水上上,再买点吃的……”那牛禄见石成雨没有强硬的意思,就转回身不依不饶了:
“哼,还当过老师呢!自己的孩子都管不好,别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了,好好接受监督改造吧。”这句话是石成雨最扎心的。石成春拽回石成雨:
“哥,你有钱没处送了,给我,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人待的”!说着轮起了拳头:“是老右怎么了,你给我快滚,慢一步吃拳头”!
那牛禄赶忙抢过钱,拉孩子紧跑两步走开了。一路上,他那两个儿子在挣着要这十元钱,便互骂了起来:“你吗的,你吗的”!牛禄本来还没有消气,见两个儿子内部又互骂起来,就上前解释:
“你俩老打什么架,啊,你管他妈叫什么,他管你妈叫什么?奶奶的”!
石成雨耐心劝弟弟:
“我们爷爷是个千户长,清朝时管理千户人,爸爸时,又是江湖光棍儿,我不愿回杏花村来,就是因为早年爹留下了这个又臭又硬的名字。我一心想改变这个“家风,我们老实了,不就完了吗”。石成春对哥哥的想法不认同:
“这个世界弱肉强食,我们一没钱,二没势,还要任人欺负,我们还能活吗?你说没钱没势的人,想不让人欺又能怎么办?在野蛮狡诈的环境里,只有靠野蛮狡诈才能生存。你知道去掉了自己孩子的野蛮狡诈,将意味什么吗”?
哥哥石成雨,自以为比弟弟石成春有见识,文化素质高,当然厌恶黑暗的野蛮狡诈。他便意味深长,耐心解释给弟弟石成春:
“我们从小都读的是孔孟书‘夫为妻纲,父为子纲,君为臣纲。子不教父之过,仁义礼智信。现在有些东西不提倡了,但又提倡一个公德,有什么不好。真有大不公平,还有给你评理的地方呢。”石成春的脸扭向土墙:
“你得了吧,给你公道,但是不能保你的命。要在你被人害了以后,才能惩罚犯罪给你摆平。那你不是也死了吗!所以呀,活好活坏还得靠自己。别人的孩子不讲公德,你让我们的孩子讲公德,这不是找亏吃吗,我石成春,是不会宁愿让自己的孩子受屈,来换个道德好名誉的”。石成雨反驳:
“古语说得好,棍棒出孝子,难道让人家骂我们没有教养的好吗,最后去让社会教育吗?你也应该好好管一管侄子们了”。石成春有些反感哥哥的秀才腔调:
“管什么,孩子们跟我们一天好日子都没过着,连一顿饱饭都吃得费劲,一个个骨头拉沙的,下得去手打吗,你我小时,他爷爷是娇生惯养的。就是我们挨了两年饿,不也会出去偷地主老财的玉米棒子,凑合吃两天吗,如今也没留下偷的习惯。我就不信,这孩子不管教,他将来会上天。随秧长的更有生存能力,那过分的教育,就是要将孩子变成了木牛流马机器人,工具人了”。
石成雨虽然,是在社会上混得头破血流还乡的,竟然发现在家里也不被认可了,未免恼羞成怒。当然他还有要做人的尊严,不想再听弟弟说,便进了里间,坐在炕檐上,他要想感觉一下,在这个世界上,自己还有没有存在的空间:
“石青,石溪竹你们俩过来,站好了”。石青、石溪竹乖乖地走过来站在他面前。石成雨先看了一眼石溪竹:
“你最近犯什么错误没有”,听了这样问,石溪竹忙小声回答:
“没有”。于是,石成雨又问石青:
“因为什么打架”?
“是他们大伙先打我的”。
“啪”,石成雨一巴掌打在石青的脖颈上,石青站稳了又说:“他们先打我,我就打他们”。
“咦,你敢顶撞我!我嫌打你们手痛,你俩过来过来,离我近一点站好,把裤子解开,脱下去,我嫌弃就这么打你们不疼”。
石溪竹想:也没有我的事呀,可是如果不从,这后果是不可想象的,因为父亲会记下了,那就没完没了了,早晚会过这一关的。我索性假装作出解裤带的样子,不过要慢慢地,等会儿三哥肯定会反抗的,不等我改完了,爸爸的怒火很快就会引到他的身上了,且爸爸的体力有限,我就没事了。
于是,石溪竹慢慢地解带子。石青一动未动,石成雨见老三没反应:
“你解不解”?石青觉得这是在受辱,孩子也同样是有尊严的,可杀不可辱:
“不解”。
石成雨便一把抓住他的头发骂道:
“好你个逆子”,便左右开功搧起大嘴吧来,石青本想躲开,但因稚嫩无力,挣脱不了,被打得惨叫,一声声喊妈妈……
善良的柳丽媛再也忍受不了这个场面了,她冲上去,一下子推开石成雨,把孩子藏在自己的身后:“你这是怎么了?脾气变得越来越坏?你要打,就打我吧”。石成雨走过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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