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碌了一天,夜幕降临,洗漱完毕的宛晴,她自觉无所事事,又回想起白天,在记者面前,毕光神采奕奕光彩照人,滔滔不绝的演讲情形,骤然忏悔自责谋害功臣,心情沉重而挥之不去:这无疑,一定是因为我在董事会变革中,站在了毕光的一边,使石溪竹伤痛朋友哗变,才忍辱负重离开公司。他走了是生我的气了,那我在他的心中有那么重要吗?嗯,不一定是只我有分量,这是一系列的砝码累积吧!他在这里建园,是为了实现童年,在毕玉婷面前的承诺。可是,毕玉婷走了,杨杰也已经走了他还在。不对呀,他是甩掉我还是生我的气呢?
宛晴不知不觉来到了园区雕像前,于花间月下凝神看着“石溪竹”:是啊,公司股份体制的改革,我是站在毕光一边了,可是,我并不是故意的排挤你啊,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啊。没有想到你会这样轻易的,选择放弃名利双收,方兴未艾的轰轰烈烈事业!我知道你浪漫,你有才,你豁达,你海纳,你超脱。我看你也小气!如果真的是我使你伤心了,我向你说一声对不起啦?
想着,她不由自主地搂着雕像的脖子,贴脸了:“我仍然可以听见你的心跳,你的呼吸,你在想什么,你又是在说,我们并没有读懂你。”
她良久才松开手臂,突然想起了身边还有一尊雕像,便不好意思冲秉怡的雕像悄声道:
“老妈妈,你能告诉我未来吗?”
“怎么了,想妈妈了?”突然有毕光的声音在问候,她不由自主地先看了一眼,那用红布覆盖着的毕光雕像,才突然看毕光在身后,宛晴自觉颜面发烧,好在夜黑别人看不见。她转过身来:
“哦,毕董事长也没睡呀?”
“我哪那么多的觉啊?”宛晴听了一笑:
“呵呵,你已经江山稳坐啦,可以睡啦。”
“总不能沾沾自喜,于风流人物之中吧,也不能似跳梁小丑在瞎忙,现在更睡不着啦,谁在其位谁知道哇。”宛晴听了一笑:
“没错,你也觉得有压力啦,我真的后悔当初不该站在你的一边,即让你今天寝食不安,而又伤了石总的心,逼他出走。”
“哦,你是这么看的啊。我告诉你,不是的。那是因为我姐姐被教育局调离了连湖镇,他是为了她的。另外,你也不要以为是我逼走了他,在董事会上,那表决的结果,他还是赢家啊!应该说是他将乱摊子扔给我了。”
“得便宜卖乖,那为什么要股权改制,我知道这无限风光里,保藏着无穷奥妙。”
二人交谈至此,宛晴还是坚定了信心:毕光是个优秀的,是前途无量的,是有道德的青年企业家没错,我支持他没错!
下大雨了,董事长室里毕光与白兵伏案对坐。见风雨将毕光那蒙着红布的雕像吹开,毕光用批评语气说道:“大家都崇拜我,非要塑我的形象,你看,让我也遭受风雨蹂躏了不是?难道这就是你表现的对我的忠诚了吗……”
“我是从内心忠于您的。我没想那么多,那我明天就将您那尊像请走吧。”
“算啦已经摆放了,员工们有封建传统意识,习惯崇拜领导,看上去倒是也挺舒服的,也有一种恩威信震慑作用,就任它去吧。”
“谢谢董事长理解我们。”
……
福利院的石晓波,在电视里看见了记者采访秉怡公司报道。画面上,毕光正在讲到:“更是我们公司的总设计师,石溪竹前辈的英明才智,砍了前三刀……”石晓波仔细看下去,还有宛晴的身影,她不禁暗想:四哥成功了!
石汉在列车里给石晓波打电话:“小波啊,二哥从蒙古承包农场回来了。”石晓波忙问:
“二哥是回来探亲吗?”
“不是的,我们是全撤回来了。”
“啊,二哥,知道了,见面再谈,我开车去接你。”
在火车站的出口,石晓波和石汉拥抱,石汉落泪了,石晓波问:“怎么了,二哥上车再唠。”石汉跟随石晓波到广场停车处上了轿车。石汉问:
“这个车是?”
“哦,福利院的旧拉达,要卖呢,”石汉嘱咐石晓波:
“哎,你努努力,万八的给我弄来。”石晓波开动了轿车:
“二哥去外蒙包农场,是不是有点差头了啊?”
“嗨!我们机器化播种小麦,土豆都非常成功。论农业技术我那还有什么说的呢。跟我去合作的伙伴又都是有钱人,我们这个团队无可置疑。只是主抓和我们签订合同的蒙古法人,他突然脑溢血死啦,找谁都没人接管,天哪,在国外办事哪有那么容易呀,你有什么办法啊?投入这么多,什么也拿不走了,一分钱也没有拿到,所以说啊,什么合同,法律,专利在特定时空都一钱不值,只有自己学的狡猾点,少一些相信才是根本。”
“是啊,没错。”
“所以,我这停薪留职下海,出师折旗,还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,不能让乡里那帮人知道了。我能有个车开,并且还得去找项目办厂,车也是需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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