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芳来到了归属的第三生产小队。她问孙庆文队长:“孙队长,我在哪个女工组哇?”还没等孙庆文队长说话,妯娌二嫂黄玲说话了:
“我们这二组不要她。”女工一组长张素梅接话:
“我们组刚进来俩新媳妇了,本来人就多。”都芳脸红了:
“孙队长,没人要我去园子组也行,不就和老太太们在一起吗。黄玲她就是想要我,就她那两把刷子我还不稀罕去呢。都觉得自己有啥了得了,谁要是当不起组长就让窝。这人们干什么你们也不是个儿,谁不服,咱们就干活遛遛!”孙庆文队长给干嘎场面解围:
“黄玲是妯娌,分工时不好说话,就在张素梅一组吧。”黄玲马上抢话面向一组长张素梅:
“那什么,张素梅,在你组的我妹黄秋调到我组来吧。”
郝芳进入了张素梅一组,组里的孙桂芳冲郝芳说道:“你捡我的臭鱼。”
孙庆文听女儿这样说,特羞涩,便责备女儿:“人家拣你什么臭鱼了,石溪竹把你怎么了?”孙队长说完走开了。
郝芳终于有了劳动小组。背地里,组长张素梅告诉她:“不是我不要你,是黄玲告诉我也别要你的”……
秋收割稻子。排号开镰,组长打头第一位先起动,第二位才方便开镰。因有倒伏相互影响进度。这样一来,排在下面的人,就是手把再快也赶不上去了。
女工一组长张素梅向大家喊了一声:“谁割到头下班!”排在第四十多位的郝芳急了:
“这么死规定的排续不合理!谁先割完一个田块,过田埂时,就应该按先后重排序,你组长慢了也要往下串,不得压抑别人的进度。”
组长张素梅叫水稻技术员张兴保帮割,果然速度飞快,四十多女工被落下很远。割完了一个田池进入第二个田池时,郝芳仅次于组长张素梅的速度,她见是水稻技术员张兴保,在帮张素梅割喊道:“哎,哪有这么干的,俩人干一份活耍大伙吗?”她走近一看“哎,张素梅,大家都拿四条垅,你怎么只拿两条垅呢?”张素梅诡辩:
“这不是这池子变两条垅了吗。”
“那不对呀,你第一个过池子的,起步就拿四条垅吗。不行,张兴保,你赶紧也上我前面割十五捆,凭什么组长可以作豆腐!”
张兴保见遇着敢抱刀说话的了,只好去给郝芳割十五捆。张素梅由于亏理只拿两条垅败露了,只好默默无语地干活。而郝芳则去帮助被落在最后的,还有吃奶孩子的佟丽芝、车奎英两个女工割稻子。
郝芳的一池割完过埂,往前排号认垅的主张,得到全体社员的支持。只是过去一直没人敢得罪组长、队长。这样一来,快手慢手都不再受压抑,结果四十多社员的进度,平衡了许多,减少了差别。相反,女工组长张素梅反倒被落在了后面。这让队长孙庆文、和男工一组长冯学良的心里不平衡了!冯组长在第三生产小队里,享有二把手的地位,他一直想簒夺,孙庆文的队长位置。女工组长的任命,都必须经他同意的。张素梅是他的亲家母的妹妹,且两人爱昧。见今天被郝芳弄得威信扫地,心有不平。并且对郝芳割禾的惊人速度,心生怀疑。他拿着镰刀跟在郝芳后面,没完的挨个稻捆拨动,试想找到一个开捆绕的稻捆子,为张素梅找回面子羞辱一下郝芳。
郝芳回头瞅了他几次不言语,最后见这个冯组长没完没了在找茬儿,她直起腰来:“冯组长、二姨夫,你只在我这没完没了什么意思,心疼了啦?是成心找茬吗,找到毛病没有?”冯学良无言答对,脸通红走开了。
冯组长退到一旁了,孙庆文队长又过来拽了拽捆绕,又是量步子测捆数。
郝芳火了:“孙庆文,孙队长,你也难受了吗,想找找茬吗?”孙队长笑道:
“不不,我是来给你作证的。”说着他面向全体社员:“我才检测了,人家割的没毛病,稻茬儿矮、捆地绕紧实、捆子大小匀称,等距离。速度快这一点,我们就是和人家城边的人比不了。”
事后。冯学良和张素梅暗中商量,干掉孙队长,让一队的白新政弟弟白新得接替。他们找到公社,听说要树立白新政的弟弟,公社乡长孙照明很愿意帮忙,孙照明亲自来杏花村三小队开动员会:“白老嘎瘩白新得有技术……”
经全体社员选票结果仍然孙庆文当选队长……
郝芳的怀越来越明显了,产房用温水多,必须有独家专用的锅台,这样,就打乱了原有的两家串连通炕的格局,两个房间都要重新改建烟道和盘炕。
郝芳与石溪竹私语:“我学过几天妇产,因父亲挨整被迫放弃了,环境不好,产妇婴儿很容易作病的。”石溪竹想到了陈小燕的遭遇:
“那我明天就歇工在家改建。”
“既然是要改就得两家都改,千万要我们房间先施工,要不然就没人帮你干活了”。石溪竹白了她一眼。
石晓云、石晓波将四哥叫到中间:“我妈让你给咱们先改建了。完了我们再一齐帮你们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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