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。朱雪娇作梦了:“这是哪里呀,我是怎么一回事呀,噢我这是在,往黑暗的水底沉下去呢,怎么就掉不完了呢,无底呀!嗯,我坐在一个椅子上了?“对面的是姜艳吧?姜艳,石溪竹没来我来了,你怎么还是少女,可我们都老了是吧。”姜艳向她笑了:
“真不好意思,还要以中学时的娃娃脸和你相见。老有什么悲哀呀,皱纹是美好人生的经历簿子,我每天都在苦恼于不能再老。只能永远品味着那么一点点昨天。再想见到一眼你们和诗圣就难了,而你还来得及,嘿嘿,在校时同学们都认你为花魁,最终要与石溪竹合美的,后来结合了没有哎”?朱雪娇不好意思回答她的直白:
“什么娃娃脸,你现在是沉香河女神,自然长生不老了”。
“哼,我信吗,这个世界要是真有神鬼那死又是再生了,又何必人死要悲哀!别信那些骗人的,还有来世的佳话了。去珍惜你还有契机的生命吧,人间的事只有人能作”。姜艳将她的坐椅推翻,顿时水草摇拽缠裹……
“哎哟”,朱雪娇睁开了眼睛。天尚未明,原来是屋脊上面,掉下一块糟朽木片在胸上。原来我还活着,再看还有空的输液吊瓶,原来是这些坏蛋救了自己,我有没有被他们欺负?嗨,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、什么只要哥哥你耐心等待……都是假的……
“你醒过来啦”?李英杰来到她的草床前:“请不要见怪,你是病人我们在护理你。在有求于上帝的时候,我们都会变成了孩子。你已昏迷了一个星期,再好好灰复几日,你就放心吧”。
医生过来冲李英杰陪笑:“你看,她的情况很好,还有那么多的药,我家那边也一定是忙开锅了,你看这……”
李英杰等人送大夫上了木筏,除了丰厚的钱外还给带上了一些他喜欢吃的鲶鱼,医生在水中央抱拳:“李老弟,你是个普度众生的好汉,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作伤害你的事”!
从此李英杰住进了弟兄们的屋子,此房留给了朱雪娇一人,甚至白天他也很少靠近她。
朱雪骄走动自由了。她看见丘岛上有这么多的猪马羊鸭,想到自己也不过是人家打捞上来的洋落儿,想自己还有什么官架子可端;她主动找李英杰谈话,其他弟兄们很知趣儿,躲到一边,有人低语:“看见没,工夫不负有心人,大哥快到手啦”。另一人自以为是:
“这攻女人的事,是要有秘诀的,不象你们逮着就粗鲁,叫人家反感,还弄个强奸犯,无聊”。
“那你说那玩扔征服女人芳心还有什么秘诀吗”?
“什么叫那玩扔呀,你说话多他吗的不文明。你没看我们老大爷儿的招儿法吗,说出来你们能给我什么好处”?
“这,你娶媳妇我们为你们放鞭炮,你想当官我们为你拉票,你要是出殡我们为你鸣锣开道,行了吧”?
“滚犊子,告诉你吧,就是想办法让她感动”。
“那怎么才能感动啊”?
“真笨,就是给她好处,给她甜头,完了你就去一边等着吧”。
李英杰与朱雪骄这边也在争论着。朱雪骄主动问:“救了我,你们想要什么条件”?李英杰依旧习惯地坐在那望波台子上:
“在你的眼里,好像在你的眼里,我们散杂的老百姓人堆里,都是没有觉悟的,都是些大脑平滑的,都是些见利忘义的。都是些老鼠生来会打洞的。可就有些地区和国家,曾经是世界犯人的流放地,但现在,他们的后代同样建立了国家,仍还有好人坏人之分。你怎么就会认为我救了你,就一定要有什么所图呢?如果说我要条件,我有话无处说,憋在肚里几年了,那就希望你能耐心的,听完我的话。然后你什么时候觉得自己身体能支撑了,当然这烂河套子不是什么好地方,我送你出去。不瞒你,我是个在押逃犯,是故意伤害罪。我又是农学院拿过奖学金的高才生,你觉得见怪吗”?听了李英杰这一番话,朱雪娇才仔细打量他:
“嗯,并且人生得也帅,有什么见怪,我乡委干部,还被扔进了河里呢。品质无朝野之分。”
“你这么说我有同感,我可以讲给你听。正是因为你也经历了坎坷,并且看得出,是个有接受能力和良知的人,所以我一定要和你谈。我能逃避刑役逃不了憋心的苦闷,无聊的日子。宝玉说天上掉下个林妹妹,我这是水里冲来个朱姐姐,地宫里开了一扇窗啊,不然谁能懂我”……
李英杰国本农学院研究生毕业后,放弃了留校当导师机会,在山牌坊乡承包了二十亩优质冲积地。地边还有乡府立的写有“但存方寸地留与子孙耕”大红字的标牌。有了这块尚好的地,他自筹资金五十多万,建起十洞现代温室,还和母校挂勾,成了农学院实习基地,专攻高级植物菌生产,菇耳、北虫草、灵芝……
之后,他的农场后面土石丘被卖,建了民营华能电力公司。可这家公司算来算去觉得面积不够铺设,决定阔建广区,金戴昌总裁找拉古村书记杨乾商量:“你看,我们所出的条件够优厚了,这面积不够我们只能去别处选地了。如果前面那片地划给我,你要什么条件,包括你们领导班子的操心费”?村书记杨乾陪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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