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强家酒菜香香。石溪竹说道:“田静啊,就别忙啦,也过来一起吃吧”。田静端鲇鱼卧宽粉放在桌上:“四哥,我作的菜味适口吗”?
“很好很好啊。吃炖鲇鱼,使我想起鱼乡的童年了……”场面上,石强是最高兴的了,一个劲的敬酒让菜,自己更不含糊,他举杯:
“哦,祝愿和四哥合作----四哥有才,竟步步遇见那么多的,他吗的混蛋”!石溪竹笑了。田静斜眼瞪他:
“就你是伯乐”,石强“咕嘟”又周下了一杯:
“怎么的,从小我就识别了我四哥的人才。你知道吗,今天我四哥到工地,就一句话,你知道那一句话值多少钱吗,你老娘们啥也不懂”。田静瞧他粗样子发笑,石强将啃完的鸡腿骨往桌边一按:“笑鸡毛,你知道,今天我四哥一句话值多少钱吗?说出来你没见过,节省了小十万块钱”!田静眼睛睁得更大:
“这么多呀?”她听他说下去:
“四哥,要是按许技术员告诉我的,得申请闭河道半个多月,开个临时河道通水后,主河道下面再排水、开槽作桥墩基础混凝土浇筑,钢筋水泥我的妈呀,那工时材料还有期限合同,就是工地上工人的尿都成河了。来喝”!石溪竹笑了……
杏花村北面仙女河上一座大桥建成了。村干部,乡干部来剪彩。另一边石溪竹摘下安全帽,便有一条洁白软绵绵的毛巾从自己的额头上拭过,原来是田静。石溪竹接过毛巾:“学校下班啦”。
“噢,我请假早回来一会儿,四哥呀还得有文化呀,干什么都需要,那才是实在的地位金钱。你同意我这个观点吗”?石溪竹只是笑。田静歪脖:“你看,四哥老同学你还笑,你三弟斗大字不识两筐,没你他能这么顺手拿十五万哪”!石溪竹望着场面:
“如今社会呀,知识是能变钱,社会活动能力也同样重要的。你也得承认石强的社会能力是很优秀的,只是……”石溪竹突然想到石强是不是在与村干部联手刮民财呀!只要官腐有隙,何患民财不流出!
一日。石强回家中找出自己藏的钱,数点一遍,他火冒三丈,双手颤抖,面如土色。待田静进来,他怒目斜视:
“你偷我钱了”!
“你,哪来的事呀”?
“别给我装,别拿谁当包子”!
“你拿钱叫祖宗,别人也拿钱叫祖宗啊,我告诉你石强,钱不是万能的,世界上还有比钱更可贵的,你,懂多少”!
石强想得出,她是在看不起自已没文化,又要说自己是老倒了。想到此,他将大把的钞票抛向空中,以示豪爽。你不就是在骂我土包子,土老倒吗,后悔了,我明白你的心思,我倒要看看,是知识万能还是钱万能”!
“还看啥,这桥挣钱先别说,你有今天这铺设还不是靠我的娘家,区里老少三个局级干部。老的,我娘舅,虽说因为是老革命,那也是从识几个字的人堆中筛选任职的,我大哥哥田兴礼是中专,弟弟田兴久是建大毕业的,在区里,你就是一个拉一个走门子上去的,那也得有点知识本事才可能吧?就是把你搁在局长位置上,你能坐得牢吗。再说那也不像啊,顶多像个威虎厅里的座山雕”。
石强的牙快咬碎了:“我会让你看见那文化人是怎么为我端屎盆子的”!
石强的家在石溪竹西面只隔三家。两人吵架被郝芳听见,于是她叫田静到自己家消气,田静说出了心里话:“其实,我是非常喜欢我四哥的,在高中时我就喜欢他,我爸爸,大家都叫他田画匠,乐意得不得了,因为他俩又有美术缘分,并且生产小队时,明里又是蔬菜技术员师徒关系。田兴礼哥和曹政大姐夫也没意见,说四哥是难得人才,只可惜其父问题连累毁了他。四哥在婚事上显得那么木讷,让石强抢先钻了空子”。
又一日,小雨天气,田静来找石溪竹:“四哥,去帮我抬一下衣柜,我找了个刮大白的”。
石溪竹跟了过去。
“那大白工他去吃饭了,让我先把靠墙物腾开”,田静告诉石溪竹。他帮她搬开衣柜,就要走,竟被田静拦住:
“四哥坐一会儿,请喝一杯茶”,她斟好了一杯茶:“四哥,你承认不承认,要是我和你,就我们家的社会关系加上你的才能,你想不出人头地都难,还会扔在杏花村里吗?那区里还会没有你的位置吗,你一旦鱼得水,无论升级到哪里还难吗。从你是我爸爸的徒弟论,我也得叫你四哥。我爸爸现在还常遗憾,没能得机会把园林古建艺术尽数传给你。对石强,爸爸说是错嫁了一个亡命徒,说是书香门第出了一个山寨王。还说,石强不再是生产队时,开手扶拖拉机的那个着人喜欢的小嘎子了。爸爸还和我说过,现在你就是离了婚也没有人敢娶你呀,只能混日子了,他会随时泛混杀人。四哥,你说我该怎么办呀”?
“听你父亲的没错。不过强弟给予你的物质生活不薄,都是我所不能做到的。你觉得他高攀了你,你也当思虑既有当初又何必现在呀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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