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晴在餐厅没有见到石总来吃饭,李萍告诉她:“杨杰走后就没有过来吃饭,听说在吃尤玲从南方带回来的小食品。”
李实应石溪竹的邀请,来公司议事:“村里有什么新闻吗?”
“你不问,我倒忘了,这人哪,还得积德行善,你看你虽然磨难,但都会遇难呈祥。村里夏文魁突然怪病躺下了,临死前告诉家人不办丧事,说不会有人悼念的。工业办的澹台田的儿子失踪三年了……”
“浪花淘尽英雄啊。老李呀,我们公司发展,还需要资金注入,你想加盟吗?”李实很认真地回话:
“我早就在想这个问题了,就是一直没有机会和你沟通。”宛晴端过茶来,见了李实,她非常热情打招呼:
“哎呀,李总都好吧,好久不见,怎么就没过来呀?”李实揉了揉鼻子:
“这杏花村因为划入了市区,我的河边沙石场也叫停关闭了,上游段人家已开工建峡谷公园了。我正在处理后事闹心呢。”李实冲宛晴涎笑,好像还有话要和宛晴说,宛晴确实感觉到他异常,因为也是老朋友了,也许他是在和自己黏合,男人见得多了,十个男人九个花,他花他的吧,我走开了就是:
“噢,那,你们定有要事相谈了,我,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宛晴走出去。李实一直目送她从外面关上了门。石溪竹觉得李实看宛晴的神情有些不正常,午饭后,石溪竹告诉李实:
“歇一歇,然后玩玩,看看你走后我们这里发展建设得怎么样。”李实点头:
“好的,这里建设的可真快呀,和开业时比,简直是差一个世纪了!你是得陪我好好玩玩了。”
“不远说,就冲着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了,你也算是大股,我也得陪好你李实了呀。”
“我先去自由一下哈。”
“去吧。”
李实急匆匆走出了机关食堂,他看见宛晴走向月亮门,他拿出手帕揩了揩嘴,心里一急,喊出了个公鸭嗓:“喂,宛~秘书,等一等。”宛晴笑了,她停住了脚步等李实至近前:
“李总有事吗?”
“佟锁不在了。”宛晴四下观望无人,便将他拉到树丛里问道:
“你说什么,他……去哪儿了?”
“佟锁夜里开叉车睡着了,开进了河道抓沙深坑里。”宛晴低下头良久,才仰面理了理秀发:
“我是希望他好好活着呀!李大哥,你是怎么看我的?你是不是也觉得,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?如果我和他过一辈子,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,他的死怨我吗?难道我就应该用,牺牲自己一生幸福和自由,来满足佟锁赔他寿终正寝,这就公平吗?”李实翻白眼,想了想:
“这事都是该然,阎王注定三更死,不许留人到四更。谁也不欠谁的,世上从来不存在救世主,也不靠神仙皇帝,你救不了他。都是在活自己的兴趣目标,都是想赌赢自己感兴趣的游戏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死权利,同是一个天生地造成,人人平等,都是你情我愿的事,不怨天怨地。好坏结局,都是不愿改造自己,不愿换一种活法所致。”宛晴仰起头来:
“谢谢你看问题的公平。这件事,就不要再跟任何人说了,尤其是不能让石溪竹知道,他已经够乱的啦。并且他知道了此事,会远离我。我不想离开公司这份工作。”
李实在仔细的观察宛晴,他想知道宛晴是否还经心佟锁。宛晴懂得他的意思:“就是朋友走了,我也会很难过的。”
“嗯嗯,我都知道的,我想,你还是应该上一次坟,才算完事,安慰他别再闹你了。”
“哦,你还懂这些,说说看?”李实很得意:
“啧,对的,虽然是离婚了,那也是你身边的人,如果你要是有邪骨头的话,他也会闹你的。”
“你才有……”
“你吧,给他烧点纸,顺便烧掉一个掉了底儿的菜篮子,那就等于给他送去了钱和筐,同时呢,嘴里要念叨,哥呀,去挖野菜吧,挖满了再回来,掉了底的筐永远装不满……”宛晴思考着:
“不会吧?”
李实着急了:“他没少谈起你,虽然承认过,配不上你,不是同路人。但是他也说过,后悔了没有换一种活法,当初不懂得怎么去爱你,还说希望能再有机会,和你好好过下去。你听听,再有机会过,他掉了底的筐就永远装不满菜,就回不来了呀……”
宛晴想了想:“我不上坟,我去集市!”
“哦?”
“我觉得故去的人还在我们中间,就在茫茫人海之中。我满足佟锁的愿望,让他见我,集市场是人最拥挤的地方,他会在当中,让他偷见我就是了。明天是双日子,我就去请假逛庙会。哎,对了,佟锁去世遇难的事,你千万千万不要告诉石溪竹!冲着我们过去的交情,如果你还认我这个朋友。”李实点头答应了,但心里在想,不想让石溪知道,这包含几个意思呀?
……
宛晴在茫茫人海中,寻找一个曾经的,熟悉的那个面孔佟锁。同时也自觉如是一个演员明星,在舞台上走秀的感觉。就是自己看不清,那云集在台下的人们。但是心知肚明,台下的所有人的视线,都是在投向自己的,佟锁他也会在看着自己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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