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萍有些心乱了,竟将摘好的一个豆荚扔到了垃圾里。当发现自己失态。她忙收拾豆荚,端盆就走,竟散落在树根雕桌上一些豆荚。李英杰不自觉地抓起几个,望他背影。
李萍在想,我才不给你传这个信儿呢,那不是成全杨杰呢吗!
从此李萍与杨杰的来往却更加频繁了,她没有将李英杰和杨杰不是夫妻的事,透话给任何人。她认为,只要没人知道杨杰是单身,自己就有比杨杰年轻的优势。做饭之余,经常帮助杨杰抹擦拖地,两人的关系更近了,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:“杨姐呀,咱们姊妹俩都是干粗活的,不能和人家宛晴、尤玲比了,人家都是有大学文凭的白领,我们俩顶多是个兰领。”杨杰诚恳道:
“是,这就挺好了,我很满足了,人贵有自知之明。园子里,大家都待我这么好。我的工作又完全凭自觉。”李萍插言道:
“可是你也很累,你身体不行了,心有余而力不足啊。”杨杰不以为然:
“其实我的身体很好,拿了人家的钱就要对得起人家。”李萍继续自己的看法:
“姐你是想一心朴实的,去尽自己的力扶植石溪竹吗。你想过没有,你就是累死了也起不上什么大作用的。”
“噢?”杨杰迟疑,李萍更说得起劲了:
“依我看哪,今天的老总已不是当年的石溪竹了,纵有一张旧船票,他也未必再想登上你的客船了。你看那风情万种的宛晴秘书,要比你小二十来岁,面对着不断流逝的岁月,每个人都是无可奈何的。”
“我,也没有那些奢望啊,是妹妹看姐姐是残花败柳了吗!”
“不是不是的,哈哈,杨姐当然是美人坯子,只是文化……”
提起文化,这是杨杰最敏感的事,她感觉到她说这么多,这是李萍在压制打击自己了,于是忙反击:“这爱情啊,这些年来,我还真的比三比四苦思苦想过了。细观察倒也悟出了一些道理,这真爱呀,真就像走火入魔似的,还就不受什么年龄、金钱、种族、文化、健康等任何因素限制。至于真爱永恒不永恒我还没看透。不过我还能保持十年八年的自信。”李萍觉得对方话里有刺:
“哈哈,人就应该相信自己哈。”杨杰如似自言自语讲道:“说实在的,要不是在这个园子里,我也不会犯这个昏头病的,我想我不会再犯这个病了,我现在和谁好都是合理的好,是光明正大的,因为我是单身。而妹妹不同了,是有夫之妇,举止就要检点,再与人好那就叫私好了。是要偷偷的,难见太阳了。”听了杨杰这一番话,李萍刮目相看她了:
“哈哈,看来文化是一回事,天赋是一回事啊,杨姐好个伶牙俐齿。阳光下面也好,月亮下面也罢,都阻挡不了爱的理由爱的权力!”
“还是李萍妹妹有文化,几句话就说出了姐姐多年没有悟出的道理。”李萍的脸潮红起来:
“我也不过是初中一年就不念了,是二十一世纪的文盲。”
石溪竹迈着轻快的步伐,来到公司的小餐厅用午餐,他对李萍一笑:“对不起我又来晚了,今天好热啊,给我来一瓶冰箱啤酒!”李萍从地上的啤酒箱套中提起一瓶开了盖放在他面前,石溪竹看瓶子上无露珠,也没有做声,自斟了一杯一口饮尽。李萍气得苦笑不能,便问:
“凉快吗?”石溪竹随口回答:
“还可以。”
“气死我了,我做饭以来,你就不能提一点意见来,吃什么什么都香的!告诉你,这个冰箱已经不够用了,装不下,没法冰镇啤酒了。”
“可以啊,这也挺好的。”毕光进来道:
“哦,明天我派人去买一个大的冰箱。”说着他挨石溪竹坐下:“我说老总啊,你就吃两块肉能怎的,瞧你那当年的标准个儿一米七四,竟是壹佰一十八斤分量,细巴楞登的。”毕光说着夹起自己菜碗里的肉给石溪竹。石溪竹笑道:
“你也一样啊,我们的体型都是二十世纪的时装模特,到市场,买过来穿上就正好,港裤也一样。”毕光接话:
“以后要分化了,有人预见下一个世纪大肚子是美男的风采了。”
“别听那个,芭蕾舞,杂技团所歌颂的美仍然是我们。”宛晴进来落座吃饭,见两个男人在斗嘴笑道:
“我就希罕看斗嘴的热闹。”
午饭时,李萍向石溪竹发脾气之后,不禁后悔,更苦恼的是,怎么也不能激怒石溪竹对自己的重视,相反是自己又欠了石溪竹的不是。晚上她把这事讲给白兵听,白兵即刻责备她:
“你说你败家老娘们,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,我们讨好还讨不过来呢。你就说,喜欢喝常温的你就喝吧。”
“我不也是看着别人在公司里,都能有话说着急吗?”
“你是完蛋的玩仍,她们谁能斗过你,想要在这个公司里争宠,谁有你的底子厚?你说就拿一二把手来说吧,哈,石溪竹我老叔,咱们是一个村一趟街走出来的,那个时候我就知道,你挺主动的,给他炒葱花鸡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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