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村中一个角落。在阴暗的小屋里,透过乌烟瘴气,正见麻将桌前,章大懒正与人大叫,且手舞足蹈:
“我和啦!拿钱来!”有人说道:
“就小和赢了一把就这么牛啊……”
李实来了:“是谁叫老大虎孙庆文给我捎信的,就这个环境也能玩?”
“那你不是也来了吗。我们为了玩大的才约你来的,这里不是背静点吗。”
“要是小的,那什么谁~和你们玩呀!还觉不错呢。”
“这家伙李大款,把我们都忘了,一当了老板就不想和我们混了,我们麻将牌都换了五付了,你才来。”李实一本正经揉了揉酒糟鼻:
“那玩扔没新没旧的,倒老换它干什么!”
“嗨,什么呀,都让派出所收去了。快上来玩几把吧!”
“我可不玩五角的,五块的啊!”
“你看看人家,好,就这样!”
几人冲章大懒挤眉弄眼,王大柱道:
“该赢赢李实了,你不想报十年前的仇啊!”
于是李实挨着大懒落座,边洗牌边囔着鼻子:“不好使了,我算什么老板,我可告诉你章大懒,今非昔比,八圈下来不能赊账。要不就先去你那日本的老丈母娘那先要点钱来,回头再玩。现在人家大懒才叫尿性,过去这有海外关系的八辈子抬不起头来,现在呢,可是都对你客套啦!”章大懒听了心里美滋滋的:
“你们也都知道了呀?是啊,那你们还老说我。”老皮裤咔吧嘴又眨眼地讲道:
“就就就,你你不知道的,我~们都知道。”
“你都听说啥了就都知道了呀?”
“你~信不信?就就就,小,陈小燕妈要把女女婿带回日本,继承财产。”
“别瞎说了?”
“你看,瞎说不瞎说,也~轮不到你了。”李实囔着鼻插话:
“就是轮到我也轮不到你,不服么。”
“哼,我不玩了!”章大懒推了自己的牌。李实掏出手帕揉了揉红眼睛。王大柱拉了一把大懒:
“唉,这整的什么事啊?”
“我闹心不玩了还不行啊?”老皮裤一伸舌头:
“那那闹~啊就心顶个屁呀,教~你个招儿,老丈母娘不答应你就跪地下,抱住她腿抹大鼻涕。”章大懒认真想了想:
“别扯了,那能行吗?”
这时候,人们意外地发现李实竟也不爱说话了,心里也在难受。他只是一个劲儿的揩那红眼睛,老皮裤一笑:
“看~见没,不不不光是大,大大啊懒,李实也也上火了!那是一提陈小燕就就眼睛红了。”王大柱解释:
“人家李老板是个多情的人。”李实忙将帕收起:
“尽瞎编,没提这事之前,我眼睛就是红的,谁不知道。大家不要乱打岔,听我说下去,那于慧芝想带人回日本,必须假冒陈小丽是女儿,试问你们谁能打通陈小丽为妻呢?”老皮裤抻脖喊道:
“你那也~不妨试一试,就就当初,谁想到陈小燕能能嫁,啊就嫁章大懒!”
章大懒离开赌场,果然去了陈家,一进门就“扑通”跪下。当定睛一看,才见站在面前的人原来是陈小丽,这才调转了方向冲着于惠芝。他好似一幅可怜相,先是瞅了瞅二位夫人,扭头再向陈常全:“岳父大人啊,还得你替我说说情啊,您看我,够忠实小燕的了吧。她死后我是一直没有明媒正娶呀!也不曾乱搞过呀。李实他不行,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?您就让丈母娘把我弄日本去吧。啊?你看可以吗?”
“哼,”陈常全忿忿不平:“你这个败类没骨气的劣种,除了让我的女儿复活了,再把你那死二弟章二驴周起来,给我讨个说法!”章大懒忙碎步向陈常全串了串膝盖:
“唉唉嗨嗨我说岳父大人啊,这事不难啊,您把小丽嫁给我不就都结了吗,哦先改成小燕的名字再嫁给我,一切都万全齐美了。”说到这章大懒眼巴巴等着陈常全的回话,陈常全终于说出了一句一生中最给力的一句话:
“臭不要脸!”说到此陈常全指着门“我求你了,给我滚出去!”
一计不成又生一计。章大懒拿来一张求人写好的纸头,反夏背颂了几遍,来到村东南沉香河湾“神花坞”,穿过一簇簇榆叶梅丛林,他四下张望,见有羊群,便找到了那放羊娃,掏出五元钱递过去:“二嘎子啊,你给我跑个腿儿……”
二嘎子便跑到了陈家街门口就喊:
“有人扒小燕的坟啦,有人扒小燕的坟啦……”陈家上下不知何故,岂敢怠慢,拥向神花坞,惊动了老护林员李志,他从神花阁中走出来,手打荫棚望去,遥见陈小燕坟前的闹剧,便摇头回了阁中。
陈常全见是章大懒,气不打一处来:这个兔崽子,又在玩弄什么把戏!他走至坟前仔细观察,见章大懒哭得满脸泥腥狗臭的,未免自己也触景生情一时心软了下来……
却见章大懒嚎啕声震,鼻涕长垂,一个劲的扒坟,如狐,竟扣出个洞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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