卯时的郡主府书房,晨光从雕花窗棂钻进来,在摊开的宣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白若雪握着支狼毫笔,笔尖悬在纸上,对着穿虎头袄的小雪球说:“今天不探险,咱们写本书——就叫《从落魄郡主到人生赢家》。”
小雪球趴在桌角,手里攥着块麦芽糖,含糊不清地问:“写啥?写我的糖葫芦吗?”
“写咱俩怎么坑你爹。”白若雪下笔如飞,墨汁在纸上晕开,“第一章就写‘我那笨蛋战神老公’,记得不?他第一次给我举伞,把自己淋成了落汤鸡。”
赵铁柱端着茶进来,刚跨进门槛就听见这话,茶杯“哐当”一声砸在地上,热水溅湿了他的铠甲:“郡、郡主!您要把将军的糗事写出来?”
“不然写啥?”白若雪头也不抬,又添了句,“第二章写‘坑爹小能手养成记’,就写你拿兵符当拨浪鼓,把你爹气得三天没理我。”
小雪球拍着小手笑:“对!还要写我用假银票买糖葫芦,爹去赔钱!”
南宫翎恰好走进来,玄色常服的袖子束得很紧。他听见妻女的对话,目光落在宣纸上的“笨蛋战神”四个字,太阳穴突突直跳:“白若雪,你又想干什么?”
“写书啊。”白若雪把纸往他面前推,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,“赚钱又好玩,还能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有多‘厉害’。”
南宫翎看着纸上“将军分不清糖和盐,把咸菜腌成了甜味”的字样,突然觉得额头的青筋在跳——他就不该指望这个女人能写出什么正经东西。
辰时的书房,墨香混着麦芽糖的甜气,在空气里缠成一团。白若雪写得兴起,时不时拍着桌子笑出声,小雪球趴在旁边当“素材顾问”,时不时补充两句:“娘亲,还有那次!爹把红薯苗当成了草药,煮了一锅汤,苦得我想吐!”
“记上记上!”白若雪蘸了蘸墨,“就叫‘战神的厨房灾难’。”
赵铁柱和大钱蹲在门外,耳朵贴在门板上,听得心惊胆战。
“大钱哥,你说将军知道了,会不会把郡主的笔给撅了?”
“不好说。”大钱摸着下巴,“上次郡主把将军的铠甲画成小乌龟,将军最后不也没咋地?”
书房里突然传来白若雪的喊声:“赵铁柱!进来!”
赵铁柱一个激灵,推门进去时差点同手同脚。白若雪举着张纸,上面写着“亲兵视角:我的将军是妻管严”,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:“你来看看,这段写得像不像?就写你看见将军半夜给我剥栗子,被扎了满手刺。”
赵铁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:“郡、郡主,这……不太好吧?”
“有啥不好的?”白若雪往他手里塞了块麦芽糖,“实话实说嘛。对了,你再想想,你家将军还有啥糗事?说出来给你加个鸡腿。”
南宫翎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,脸色黑如锅底。赵铁柱吓得“噗通”一声跪了,手里的麦芽糖滚到了将军脚边。
巳时的“脑洞百货”门口,新上架的《从落魄郡主到人生赢家》堆成了小山。封面画着白若雪翘着二郎腿,旁边站着个脸红耳赤的南宫翎,脚边还蹲着个啃糖葫芦的小雪球,画风喜庆又沙雕。
“给我来一本!”卖菜的张婶挤在最前面,手里举着铜板,“听说里面写了战神给郡主洗脚?真的假的?”
“何止啊!”刚买完书的书生推了推眼镜,笑得直抖,“还有小郡主拿兵符换糖人的事,笑得我肚子疼!”
白若雪坐在柜台后,数钱数得指尖发红。红缨举着账本跑过来,飞镖在指尖转得像小陀螺:“郡主!才一个时辰,三百本就卖光了!印刷坊的人说,连夜加印都赶不上!”
“告诉他们,”白若雪往嘴里塞了颗糖球,“加印的时候把封面改改——给我老公画帅点,不然他又要黑脸。”
南宫翎站在人群外,看着百姓们捧着那本写满他家黑料的书笑得前仰后合,突然低笑出声。他昨天还想把书稿烧了,现在看着白若雪数钱时亮晶晶的眼睛,突然觉得——被笑两句,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“将军!”赵铁柱跑过来,手里拿着本被翻得卷了角的书,“您看这……要不要下令禁了?”
南宫翎接过书,翻开第一页,上面写着:“我老公虽然是个笨蛋,但他疼我啊——这就够了。”
他合上书,塞回给赵铁柱:“不用。”
午时的酒楼大堂,被临时改成了“读者见面会”现场。白若雪穿着身水红色衣裙,坐在主位上,身边是面无表情的南宫翎,脚边蹲着啃糖葫芦的小雪球。台下坐满了读者,手里都捧着那本回忆录,眼神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。
“郡主!”第一个站起来的是个穿绿裙的姑娘,脸颊通红,“书上说将军第一次吻您,把您的嘴唇咬破了,是真的吗?”
南宫翎的耳根瞬间红了。白若雪笑得直拍桌子:“千真万确!他紧张得跟打仗似的,牙齿比枪尖还硬!”
台下爆发出哄笑。南宫翎的手在桌下攥成了拳,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捏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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