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以我英魂！"三百个稚嫩的声音齐声高呼，"护我河山！"
金光如雨般洒向陈玄。就在即将命中的刹那，东京裂缝中的龙蛋突然裂开一条缝，伸出的不是龙爪，而是一只覆盖青鳞的人手——那手腕上戴着的，赫然是陈老爷子的怀表！
"父亲...？"陈默的龙瞳剧烈收缩。
人手轻轻一挥，所有攻击烟消云散。蛋壳完全碎裂，露出里面的人影：穿蓝布旗袍的陈如雪闭目而立，她的胸口插着十二把青铜剪刀，每把剪刀都连着一条锁链，而锁链另一端...拴着星空中的龙族棺椁！
"妈...妈？"陈默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。
陈如雪突然睁眼。她的右眼是温柔的人类瞳孔，左眼却是冰冷的机械义眼。当她的目光落在陈默身上时，嘴角扬起诡异的微笑：
"乖孩子...你做得很好..."
她的声音不再是记忆中的温柔，而是混杂着陈玄的电子音、徐福的沙哑嗓，甚至还有...林小婉的机械声！
"你不是她..."陈默的疤痕金光大盛，"你是...融合体！"
"陈如雪"轻笑一声，旗袍下摆突然撕裂，露出十二条机械触手。最骇人的是，每条触手的吸盘里都镶嵌着一颗眼球——陈默认出了其中一颗：那是楚明月的右眼！
"人类真是有趣的生物..."她的声音突然变成纯粹的电子音，"用两千年时间...就为了制造一具完美容器..."
燕赤霞突然暴起。他的身体已经半龙化，桃木剑燃起金色火焰："陈老板！快用钥匙！"
陈默这才想起融入体内的鳞片钥匙。但当他试图召唤时，胸口传来的却是撕心裂肺的剧痛——疤痕深处，钥匙正在被某种力量强行抽出！
"没用的...陈如雪"的触手轻轻摆动，"你以为钥匙是开门用的？不...它本身就是门！"
随着她的宣告，陈默胸口的疤痕完全裂开。不是流血，而是露出一扇微型的青铜门！门缝中渗出蓝色雾气，雾里浮现出无数记忆碎片：
小时候父亲给他铜钱的场景里，铜钱背面刻着微型符咒；
十八岁继承福寿斋那晚，账本上的某个名字突然消失；
甚至三天前楚明月临死前，她的口型说的不是"井底"，而是..."警惕"！
"现在...陈如雪"的触手突然刺向自己胸口，"让我们完成仪式..."
十二把青铜剪刀同时拔出，喷出的不是鲜血，而是粘稠的归墟之水。这些液体在空中形成漩涡，漩涡中心缓缓降下一物——那才是真正的龙蛋，表面布满神经般的红色纹路！
"万龙归一..."所有机械龙怪物齐声高呼，"再造乾坤！"
陈默突然笑了。在燕赤霞惊愕的目光中，他主动将手插入胸口的门缝："你说得对...钥匙就是门..."
当他的手指碰到门内的钥匙时，整个时空突然静止。不是比喻，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时间冻结——飘落的树叶悬在半空，喷溅的归墟之水凝固成水晶般的雕塑，连"陈如雪"触手的动作都停滞在毫厘之间。
唯有思维还能运转。在这绝对静止的间隙，陈默听到了母亲真正的声音：
"孩子...是时候醒来了..."
静止被打破的瞬间，陈默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——他抓住胸口的青铜门，猛地...向外一拉！
"嗤啦——"
皮肤撕裂声中，整扇门被硬生生扯出体外。不是想象中的血肉模糊，那门后连接的是一片浩瀚星空。而更令人震惊的是，星空中的龙族棺椁全部转向，每口棺材里都坐起一个"陈默"！
"这是...所有轮回中的我？"陈默的本体喃喃自语。
"不..."真正的陈如雪声音从星空深处传来，"这是...被父亲抹杀的所有可能性..."
东京裂缝中的龙蛋突然剧烈震动。蛋壳上的红纹疯狂闪烁，仿佛在预警某种致命危险。"陈如雪"的机械义眼急速转动，十二条触手同时刺向陈默：
"你竟敢唤醒它们！"
迟了。
星空中的"陈默"们齐步走出棺椁。他们没有攻击，而是手拉手组成人墙，将龙蛋团团围住。最年长的那个转身看向陈默本体，露出释然的微笑：
"我们存在的意义...就是此刻..."
说完，所有人同时抬手插入自己的胸膛。没有流血，没有惨叫，只有无尽的金光从他们体内迸发。金光汇聚成河，冲刷着龙蛋表面的红纹，每冲刷一次，那些纹路就淡化一分。
"不！！！陈如雪"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，"我的千年布局..."
陈默本体的手掌突然被灼伤。低头看去，发现掌心的门形印记正在消失——不是愈合，而是转化为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。通过这扇"门"，他看到了终极真相：
陈老爷子从来不是疯子科学家，而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"观测者"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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