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几滴晶莹的清泪无声的落下,掩埋进了漆黑的夜色里,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。
灿若繁星、月明星稀,她们漫步在绚丽的星空下,缅怀着过去的彼此与各自,许久许久都没有走出来过,沉寂在了过往的岁月里,一点一点的迷失了自己。
她出生在昼县的大户人家,是林府里浪得虚名的小姐,半生锦衣玉食、荣华富贵,是名副其实的高门贵女、大家闺秀。
却独独不受家里人的宠爱,也从未感受过爹娘的半分真心。
她的爹爹一生之中有很多的孩子,不会特意将爱,将眸光放在她的身上 ,久而久之,她也就慢慢的习惯了,不再对他们满怀期待。
府里的日子一直很平静,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,虽然不受爹娘的宠爱,但毕竟也是府里的小姐,府里对她的待遇自然不错,下人们平常不会太苛待于她,日子就那样安稳的过了好些年。
这些年以来,爹娘一直将她不管不问的放养着,将她养成了一副散漫的性子,天生不受拘束、无忧无虑。
闲来无事之时,她总会偷偷的溜出府里,几乎一玩就是一整天,即便玩得晚了被发现,她们也不会说什么,爹娘就更不会管了。
也不单单是偷跑出去吧,其实很大一方面里,是想让爹娘对她多上些心,能多关心关心她自己,而非爱搭不理、不管不问。
有的时候啊,她宁愿出生在贫瘠的家庭里,宁愿无家可归、颠沛流离。
出生在富庶的家庭里,注定得不到真心和爱,一生都是无尽的悲哀。
物质和爱很难共存,能同时拥有的人,几乎占极少数,什么都没有的人,却是很多很多。
大多数人都是,拥有了富庶的生活,却失去了爱,拥有了爱,又一生贫瘠。
九岁那年,她遇见了她今生的光,也再未放开过那双手,就此找到了此生挚爱。
十一岁的慕諵璟,意气风发、鲜衣怒马,让昼县女子大都心动不已,可他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,满心满眼都是她的身影。
他很好,对她也好,全身上下啊,几乎挑不出来错处。
自此以后,她们整天腻歪在一起,也没有人会说什么,无非就是在背后小声的议论着,三三两两的议论些有的没的。
慕諵璟是慕府里的少爷,家里人大都世世代代经商,若是这样说起来,她们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,往后也不会因为柴米油盐酱醋茶,吵个没完没了、喋喋不休。
从相知、相识到相恋、相爱,也不过是短短一年的时间,在此期间,她们一直很甜蜜、幸福,鲜少会因为旁的争执。
慕諵璟是个很温柔的人,总是格外的迁就她的脾气,也会很温柔的抱着她哄,将她当做少有的稀世珍宝,宠着、护着,爱着、疼着。
她那颗冰冷的心,也渐渐被他所捂热,一点点的向着慕諵璟靠拢,渐渐的越发离不开他了。
那段时间里,她总是傻笑着缠上他,几乎每次见到他都会很高兴,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,好似一瞬间如获至宝,紧紧的握在手心里,再舍不得放手。
每每回想起来那些,她嘴角都会止不住的上扬,又莫名的黯淡了下去,那样微弱的光亮,只一瞬间便消失不见。
每每那个时候,慕諵璟都会回以她一个拥抱,将她紧紧的抱在温暖的怀里,让她不自觉的觉得心安,让她忍不住的贪恋他怀里的温暖。
那样平静、安稳的日子,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,至此以后,她便再没回过家了,一直住在慕府里陪着慕諵璟,慕家的长辈又个个都是大忙人,所以也不会有人去管她们怎么样。
那一段时间,是她短暂的人生里,为数不多的快乐。
十一岁那年,慕諵璟三书六礼、十里红妆来娶她,她得知消息后高兴坏了,匆忙的赶回了家里,兴高采烈的等着他来娶她。
成亲的前一天夜里,她高兴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,那漫长的一宿,让她莫名想要快些见到他,可她忍住了。
因为她知道,只要过了那一晚,她便是他的人了,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,是她们孩子的母亲。
那一晚,她嘴角的笑一直未曾落下过,心头也沉下了一颗大石头,让她莫名的觉得心安。
第二日一大早,她就急急忙忙的起来了,因为她一晚上都没睡,所以看起来有些精神不好。
她紧张的梳洗打扮了一番,浓妆艳抹、玉施粉黛,满头都是金灿灿的簪、钗,看起来珠光宝气、雍容华贵。
没一会儿,她换上了华丽的婚服,满身的大红色衣裙,衬得她娇艳欲滴、小家碧玉。
不一会儿,到处都是鞭炮的响声,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停在了林府门口,周围围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,场面不由得热闹极了。
屋子里的她娇羞的笑了笑,赶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,将手里的红盖头盖好,安安静静的坐着等他,脸上洋溢着甜蜜、幸福的笑容,好似她才是屋外看热闹的人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